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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轩典谈不上经典:红色经典(二)

艾轩:大得多。每一个人的思维不一样,追求点不一样,如果追求的是这种东西,而且有人在鼓励你去做这些事情,很容易做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人也是需要资金,也要存活,也要发展。但是现在都变了,因为西方这三个人把东西全抛了以后,目前没有更多的人再做这个事情,基本上在中国人手里,中国究竟没有一个特别强大的收藏力量来做这些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另外,这些人本身也去政治化,在作品里去政治化,有些画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尽量不要在画里面出现更多敏感的东西。
主持人:出于安全考虑还是他们度过了这个创伤期呢?
艾轩: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这个很敏感。我觉得反正是有这么一个现象,他们已经去政治化了。
主持人:同样表达这种创伤的时候,他们用的是更直接、更有冲击力的手法,可是在您的作品里,您通常选择在荒芜人迹的雪域高原,会有一个姑娘、一个汉子、一个孩子,用他们的眼神来传达这种创伤、悲凉,同时又有一丝希望。您是不是用比较含蓄的方式来传达。
艾轩:我没传达政治,只是人的感受,传达政治也可能以后会有这样的作品。大家都不做的时候我可能做,到底怎么画,我现在有想法,但是可能不太成熟,总之是会涉及这些东西。但是我大量的画是体现人文,体现精神,体现人和自然的关系的,是一种情感、一种无奈、一种悲凉,人的渺小,在自然面前的无助,体现这个东西。我也没有刻意去表现风俗,比如婚丧嫁娶我都避开,喇嘛念经我也会避开。
主持人:您的作品通常会选择西藏这块土地上作为背景,有人说西藏是您心灵的圣地,是这样吗?还是别的选择?
艾轩:不是圣地,我觉得它特别能体现人和自然的关系,这个地方太严酷了,无论是气候还是环境,都是内地人所无法想象的。所以,人居然在那儿能生存,真是了不起,但是又感觉真是在巨大的雪山前面,人的渺小和他的无助。
主持人:而且您通常还会选择一个小孩,一个儿童,一个女孩子放在那儿。
艾轩:女孩子的成长过程和最后被自然环境摧残完了之后狼狈不堪,可以让人联想的。
主持人: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到。
艾轩:眼神里她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外来的人,看到陌生人她的眼神。
主持人:惶恐。


艾轩:很复杂。
主持人:这次展会上有您的两部作品参加,一个是一个女孩子的目光,您当时创作这幅作品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艾轩:我觉得我画这些画有一个共同状态,都是在严酷的自然环境里的无助和无奈,对未来的判断不可知,都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它形成了一个表情定式,也是没有什么更多表情,但是眼神里边透着一种哀怨或者是无助,或者是无可奈何,总之就是这些东西,都是比较宿命的。
主持人:另外您作品的标题都是非常有诗意的,比如有风从身边越过,歌声离我远去,微风撩动发梢,还有午夜下过薄薄的雪。这些都是非常有诗意的标题,有人就说是不是您从您的父亲艾青身上继承这种诗意?
艾轩:有可能,但是没有直接吸取什么东西,但是有可能是DNA,我不知道DNA是什么东西,听说是一种细胞,基因里的一种状态,也许从那个里边有传递。莫名其妙就写了这些名字,原来起个名字就是什么花儿、一朵花,没有这么起名字,起这个名字跟我画的意图非常吻合,它没有说明画,它在说画后面的意思,是一种对应,是一种文字和人的形象的一种对应。所以,它不是来说话东西的。
主持人:通感。
艾轩:有风从身边越过,感觉呼呼的一种风声,这个人在自然里面走,这个人来自哪儿,往哪儿去,总而言之他是很狼狈的一个状态。
主持人:人在宇宙世界当中的关系,还有这个关系有一种主观的情感在里面。
艾轩:后来就粗糙了,因为订画的人太多了,有时起名字也不太老实了,明年以后会有一些更好的画出来,名字也是很有意思的,还是延续原来的认认真真去感悟这个画应该是什么样的东西来说明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
主持人:中国的传统艺术是您的创作源头之一吗?
艾轩:有。原来在纽约的时候,我当时除了看西方一些画家的技术以外,找空灵的感觉,跟我后来的画有关系。有一个元代的倪云林,他的画就有一种淡淡空灵的感觉,大面积的空白,没有什么人,基本上都是树和石头。它传达很空灵荒寂的感觉,在我的绘画里有潜在的影响。
主持人:除了大以外您还比较推崇哪位中国古来的画家。
艾轩:比较壮观的像范宽、董原这些宋代的画家,我比较欣赏。
主持人:西方的艺术家里您推崇哪几位?
艾轩:我比较喜欢做不到的,原来是卫哥,这次我到西班牙马德里看他的代表作,我去了四次,后来看那个画廊的人觉得这个人怎么老来,而且人家都一波波走了,他还在那儿站着,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太正常。
主持人:把您当成大盗了。
艾轩:后来我就仔细看,看到最后,四天下来我还觉得很难做到。还是欣赏吧。
主持人:差距在什么地方呢?
艾轩:他实际上是在充分用油画的语言表达对象的时候,绘画性特别强。除了绘画性特别强以外,他有特别高的天分,独特的技巧,特别准确的走笔,他不是那种慢慢磨出来的画,是画出来的,那个感觉,中国人到那儿一画就歪了,就没了,谁都会那么一画,一甩笔,谁不会,谁都会,但是他一甩笔下来怎么有那么多内容,解剖的内容、色彩关系、形体,都在里面。所以,你就感觉这个太了不起了。伦布朗有特别好的东西,包括他晚期的自画像,还有早期的一些肖像,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都是令人敬佩的。后来我到俄罗斯看了一些歇洛(的画),俄罗斯的艺术被西方遍地了,他不贬低俄罗斯的音乐,也不贬低俄罗斯的芭蕾舞,也不贬低俄罗斯的文学,像托尔斯泰、普希金他们都认,像林姆斯基、格林卡、柴可夫斯基,他们推崇得不了,这些人跟他们是同时期的,列宾、斯洛科夫、歇洛夫和先锋画派是一块儿的,每天大家都在一起,就把这个画择出来,为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美术史上往旁边一搁没他的位置。
主持人:是不是因为太具象了。
艾轩:不是太具象。
主持人:它是描绘了苦难。
艾轩:一定有别的原因。我们研究只是从绘画的艺术性和技术角度来看,我们现在很客观,因为跑遍了美国、欧洲各国、俄罗斯,来回跑了多少遍,来回对比,你觉得俄罗斯的艺术被严重贬低。比如像歇洛夫的画,西方很少能找到画得这么讲究、这么雅致,而且用笔非常巧妙、非常聪明,这么好的技术、这么好的味道,不被承认,我觉得这肯定是被贬低了。你要重新审视,包括列为坦的风景,印象派的风景,比希斯来,比法国那些印象派画家不知道高明到哪儿去,高明得多,画除了有非常美丽的外光色彩之外,还有诗、音乐,所以要高明很多。站在画前慢慢看,会含着眼泪看,会心里边有很大的触动,他的深渊、晚钟,我们在优化里很少看到这么好的如诗如歌的风景画。
主持人:不光看到,还能听到。
艾轩:美术史定的实在有点霸道,每个艺术家自己应该有一个美术史,这个美术史应该是属于每一个人的,而不属于理论家给你定的。比方说你看到某些画家画很好,你就可以在自己的整个总结里编一个自己的美术史,这个美术史是属于你自己的,你很顽固的认为这些画家才是你应该排列成这个样子的,这是最好的。比如另外一些艺术家会觉得这是什么东西?我喜欢的东西是按照我的喜好,这是你的美丽史,我很敬重你,你在用自个儿的脑袋想东西。另外一些人就觉得抽象,卡普艾斯、库拉客的才是好东西,你就认准了,这就是你的美术史,你的美术史在不断变化,到某一个阶段你说这是什么玩意儿,全放弃了。也许哪天我觉得写实绘画很滑稽,可能就放弃了。我觉得每个人首先要强调你当下,你有没有一个自信,美术史应该可以归纳成什么样子,应该是怎么排列。比如现在排列三国的人,都有谁,都有谁,谁高谁坏,大概心里有一个判断。
主持人:谁武功最高强。
艾轩:对,谁是枭雄,枭雄里面有三个,三个里边谁最强,很快就排出来了。但是有另外一些人说不对,谋士特别厉害,可能你认为杨修特别棒,你的三国就是他了。所以,这个里面应该把美术史搞活,每一个画家自己判断。只要你觉得毕加索特别差,就可以不认他。你觉得维拉施卫斯很差,你也可以不认他。敢于不认,你敢于承认,敢于承认什么?如果你觉得谁都不行,就你最棒,那也可以。总之要用自个儿的脑子和自个儿的判断力判断别人。
主持人:又回到人的独立性上。
艾轩:独立性上,很自信。
主持人:人本身也不可复制,他的经验、经历还有他跟世界的关系都是不可复制的,他拥有自己的美术史不但是自信,也是一种真正回归自我的标准。
艾轩:对。
主持人:当年您和王沂东老师、杨飞云老师共同成立了北京写实画派,后来陈逸飞加入,在2005年的时候正式命名为中国写实画派,您对这三位大师的作品有什么样的评价?
艾轩:各有特点,不可取代。
主持人:杨飞云先生的特点是什么?
轩:我觉得他更经典一些,更学院一些,而且他始终在探索艺术。最近他老跑到国外的美术馆去寻源问道,他可能觉得西方古典主义大师的很多东西越来越深了。他实际上在特别强调他的自我,他很自信的来把握自己的审美取向和追求方向,他觉得只有这样追究他心里才舒服,一步一步去接近这个最好的东西,首先他确认了自个儿最好的东西,接着他去追求这些东西,别的东西他不管,你们画成什么样,你们画价多高,跟我没关系,我只追求自己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品质特别可贵,他确认自己的东西,完成追求。
主持人:王沂东先生呢?


艾轩:因为王沂东的功力很强,很聪明,他也是顽固,什么官也不当,什么都不参与,就是画画,就这么一个好,画成什么样,你说什么也没用,他就是多年来慢慢慢慢形成一个东西以后,他就觉得就这么画。画本身是值千金的,不是画值千金,画本身值千金,是这样的,慢慢慢慢他也会形成一个风格,现在大家一看就是王沂东的,中国红什么的。
主持人:陈逸飞先生呢?
轩:陈逸飞跟他们俩不太一样,但陈逸飞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英雄主义一点,他画的东西,包括《占领总统府》,感觉操纵的东西特别宏大。这个人就是可惜了,当然也够了,他做成这样的贡献,作为一个人来说已经很完整了。他也是我的兄长,这里边他最大,年长一岁,而且我们从很早他就不断的点拨你,这个人很快就会发现走在前面的东西是什么。
主持人:您认为这四位里谁的技法排名第一?如果我们也排名的话。
艾轩:这个不好说,这个要得罪人的,至少这三个肯定是排在前面的,我肯定是往后排,这个我觉得是比较确切的。
主持人:谁更有灵性呢?
艾轩:各有各的灵性,不同的。
主持人:聪明之出在于什么?
艾轩:比如陈逸飞的聪明之处在于他能够从某种题材驾驭到另外一种题材,再驾驭到第三个题材,再驾驭到第四个题材,这个本事我觉得是我们仨都不具备的。我们仨一根筋把这个事做完了就算做完了,陈逸飞同时攻击7个方向,什么什么模特队、商店、印刷厂、vision杂志、拍电影、画画,他都做。当然后来我说你做来做去,结果人家还认为你是一个画家,他说对,对,对,我拍完《理发师》,再也不做任何事情,就老老实实在北京画画,他当时是怎么说的,说你们的画派改名吧,改成中国写实画派。他的灵性就在于这个人真灵,他不是现在,他1972年就灵,1972年他当时跟魏景山画的《开路先锋》,已经把当时的中国画坛给震了。
主持人:只有26岁。
艾轩:26岁,一下子觉得画能这么画,很气势、很大,当然现在看可能有点幼稚,但后来画的《占领总统府》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78年还是79年,反正在军博借錾子,一个多月,跟魏景山合作,画下来以后,我看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画成这样,倾国之力也画不出来,这一点是他了不起的一点,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画出这样的东西。当然后来的《黄河颂》,还有《四重奏》、《水乡》、《西藏》,还有《30年代的老上海》,都是一套一套往前走,我觉得这个人是很了不起的。
主持人:回到您的作品上来,您希望您的作品被什么样的人收藏?
艾轩:我希望我的作品被理解我的人收藏,不理解的人收藏我也没咒念。别人告诉他收藏这个东西,他来收藏了,我也不能说你不能来收藏,因为你的很多作品是让拍卖公司拿出来,谁有本事谁拿,我们操纵不了这个东西。但是我们希望,就像女儿嫁给谁,当然希望女儿嫁给好人家,还是希望能够特别理解这个画的人。但是很多理解这个画的人没有钱,买不起。当然很多人理解你的作品还需要一个过程,他可能今天理解不了,过多少年越看越理解了,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总之,我还更觉得是画画本身有一定的价值,画画本身这个过程乐趣很大。我们这些人比较幸运的是你在做一件你特别爱做的事,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慢慢做,一般人是受不了的,但是画画会觉得很好玩,画了画以后居然还能被社会来讨论、来认知,最后还能换成银子这个那个的。所以,我就觉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挺好的一个状态,中国的画家真的挺好,我在美国呆着,觉得美国画家真的没那么好福气。
主持人:您现在每天用于创作的时间大概是多少?
艾轩:大概是6点半开始到12点。
主持人:上午。
艾轩:对,下午是锻炼完身体,大概4点了,4点画到6点。就这么多时间。
主持人:注意锻炼身体。
艾轩:因为我每天下午锻炼40分钟到1个小时,走路嘛,状态还算不错。
主持人:祝您身体健康,继续画下去,创作更多的作品。
艾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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